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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嵘与沈约:齐梁诗学理论的碰撞与展开(4)

2012/4/25 12:01:45 点击数: 【字体:

;,又漫不经心地说对傅亮的诗“忽而不察”,似乎不值得重视,勉强看了沈约的《集钞》,里面选了傅亮的诗,读过以后,觉得一般。此条其实还批评了沈约与谢灵运、张隐同样有“逢文即书”的缺点。
        
   
       
   
沈约不仅是文章巨公、诗坛领袖,也是一个自负的声律论发明家和诗歌评论家。钟嵘《诗品》把他放在“中品”,现在看,是一个有眼光的做法,钟嵘《诗品•中品》“梁左光禄沈约”条说:
       
    观休文众制,五言最优。详其文体,察其余论,固知宪章鲍明远也。所以不闲于经纶,而长于清怨。永明相王爱文,王元长等,皆宗附之约。于时,谢脁未遒,江淹才尽,范云名级故微,故约称独步。虽文不至,其功丽,亦一时之选也。见重闾里,诵咏成音。嵘谓:约所著既多,今剪除淫杂,收其精要,允为中品之第矣。故当词密于范,意浅于江也。
       
    《诗品》评重要的诗人,均追溯源流。沈约的源流,是出于鲍照。但钟嵘很谨慎,不仅“详其文体”,而且“察其余论”,并很确定、很负责任地说“固知宪章鲍明远也”。
       
    沈约源出鲍照,而鲍照又“源出于二张”,张协的诗歌特点是“巧构形似之言”、“风流调达”、“词彩葱蒨,音韵铿锵,使人味之,亹亹不倦”。张华的诗歌特点是“其体华艳”、“巧用文字,务为妍冶”。“儿女情多,风云气少”。鲍照“得景阳之諔诡,含茂先之靡嫚”。张协和张华都源出王粲。王粲风力骨气不足,文词秀逸,以“丹彩”胜;又,王粲源出李陵,李陵源出楚辞。故知沈约即是《骚》在齐梁之代表,是“文采派”在齐梁的延续。这就决定了沈约的诗歌“不闲于经纶,而长于清怨”。同时决定了沈约在王粲和刘桢的比较中,会站在王粲文采派一边。
       
    《梁书•沈约传》谓约“博物洽闻,当世取则。谢玄晖善为诗,任彦升工于文章,约兼而有之,然不能过也”。从“兼而有之”可知,沈约诗、文兼善,在创作上比较全面;但就“不能过也”可知,沈约就某一单项来说,均处在任、谢之间,比任彦升好一点,比谢玄晖差一点,这与《诗品》对沈约的评价是一致的。
       
    风格和表达的内容有关,风格和人有关,从身世上看,虽然沈约因为自己的勤奋努力,并在政治上跟对了人,所以在齐梁发迹。但是,他青少年时期的经历,对他一生都有决定性的影响。在南朝宋皇室的内讧中,由于父亲沈璞对孝武帝刘骏的号令显得有点犹豫,站队不及时,被孝武帝所杀。是年,沈约13岁。跟着母亲逃窜、流寓、担惊受怕,过缺盐少米的日子。这就是《梁书•沈约传》上说的“约幼潜窜,会赦免。既而流寓孤贫,笃志好学,昼夜不倦。母恐其以劳生疾,常遣减油灭火”。这种经历,都和屈原、李陵有相似之处,不免种下“怨”的情结。此后,沈约一直小心翼翼地对待自己的荣华富贵,但他心里的“怨”,还经常产生。譬如由齐入梁后,“约久处端揆,有志台司,论者咸谓为宜,而帝终不用,乃求外出,又不见许”。故作《郊居赋》赋志。其中“降紫皇于天阙,延二妃于湘渚。浮兰烟于桂栋,召巫阳于南楚”。“伤余情之颓暮,罹忧患其相溢。悲异轸而同归,叹殊方而并失”。乃是楚辞之牢骚,见沈约诗歌之渊源,真与屈原的《离骚》很接近。
        
    也有不谨慎的时候,就会险遭不测。根据《梁书》本传,一次,沈约侍宴,正好有人献栗,径寸半,帝奇之,问曰:“栗事多少?”“与约各疏所忆,少帝三事。出谓人曰:‘此公护前,不让即羞死。’帝以其言不逊,欲抵其罪,徐勉固谏乃止。及闻赤章事,大怒,中使谴责者数焉,约惧遂卒。”这些,都是“清怨”诗风的根源。
   
    鲍照的诗“贵尚巧似,不避危仄,颇伤清雅之调。故言险俗者,多以附照”(《诗品•鲍照》条)。沈约亦受其影响,虽然“危仄”、“险俗”的特点,沈约不像鲍照那样明显,但在“雅”、“怨”之间,则得“怨”而有伤于“雅”。
       
    《南齐书•文学传论》把当时的诗歌分为三体,其中鲍照一体是“发唱惊挺,操调险急,雕藻淫艳,倾炫心魂。亦犹五色之有红紫,八音之有郑、卫”。这就是《诗品》所称:“贵巧似,不避危仄,颇伤清雅之调。故言险俗者,多以附照。”沈约致力于五言诗,从于流俗,力求诗歌格调清新、形象生动、语言凝练,让尽可能多的读者接受。因此,学习鲍照就成了必然。这种学习,钟嵘以为除了理论,就其创作本身也看得出来。
       
    钟嵘评沈约“五言最优”,可知沈约对当时新兴五言诗的关注,是一个对五言诗写作具有“自觉意识”的人。《梁书•何进传》引梁元帝萧绎评论说:“诗多而能者沈约,少而能者谢朓、何逊。”
        
    萧绎是著名的宫体诗人,他推崇沈约,把沈约放在谢脁和何逊之上,就引出一个有趣的话题。“(天监)十七年,(萧纲)征为西中郎将,领石头戍军事。”(《梁书•简文帝纪》)钟嵘任西中郎晋安王萧纲记室,一年之内卒于任上,可知《诗品》其时已经完成。作为记室,钟嵘没有理由不把已经定稿的《诗品》让有“诗癖”的萧纲翻检或披阅。萧纲虽然离当皇太子还有十几年时间,由他主导的“宫体诗”流行,也还有十几年甚至更长的时间。但是,《南史•梁简文帝纪》说:“(简文帝萧纲)弘纳文学之士,赏接无倦……雅好赋诗,其自序云,七岁有诗癖,长而不倦。”是年萧纲16岁,许多宫体诗风格的作品,事实上已经开始写作。
       
     我想说的是,钟嵘也许未及见宫体诗,也不知道以后徐陵编辑《玉台新咏》,专门收集这方面的诗歌作品。但是,宫体诗的前奏,像沈约的一些咏物诗和描写美人的肌肤、服饰、外貌、心理的诗歌,已经和宫体诗没有什么区别。如沈约的《领边绣》:“纤手制新奇,刺作可怜仪。萦丝飞凤子,结缕坐花儿。不声如动吹,无风自移枝。丽色傥未歇,聊承云鬓垂。”《脚下履》:“丹墀上飒沓,玉殿下趋锵。逆转珠佩响,先表绣袿香。裾开临舞席,袖拂绕歌堂。所叹忘怀妾,见委入罗床。”还有如《咏篪》:“江南箫管地,妙响发孙枝。殷勤寄玉指,含情举
责任编辑:C009文章来源:中国文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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