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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忆老社长穆青 一位真情老头儿

2012/5/8 10:44:14 点击数: 【字体:

 

    得知老社长穆青逝世的消息,虽早有思想准备,仍深感悲痛。新华社圈内,提到穆青,许多人都亲切地称他为“老头儿”。有些人甚至当面也喊他“老头儿”。老头儿走了,重返他深深眷恋的热土,我和许多人一样,面对自然规律,内心仍异常难舍。

    初闻穆青
       
    我感到穆青是个真情很容易显露的人我第一次听说穆青,还是在北京上大学时。同班有个同学是新华社子弟,经常提前发布一些重要新闻。一天,他告诉我,新华社有位副社长叫穆青,不久前带记者到河南采访了一个重要典型,回来作了一场非常感人的报告,稿件正在修改,很快就会发表。几天后,我听到了那场报告的录音。穆青在报告中详尽介绍了他在兰考采访县委书记焦裕禄事迹的经过。(当时,焦裕禄已病逝)听录音时我就感到,穆青是个真情很容易显露的人,在谈到采访对象对焦裕禄的敬爱和怀念,叙述焦裕禄的感人故事时,他几次声泪俱下,听众也无不抽泣。虽然因当年录音水平不高,有些地方听得不太清楚,我仍感动得热泪盈眶。
       
    隔了一段时间,新华社播发了穆青等三人写的长篇人物通讯《县委书记的榜样——焦裕禄》。各报、各电台刊播后,在全国引起了强烈反响。许多人收听或看了这篇文章后,都泪流满面,心情久久难以平静。我也从此记住了穆青这个名字。

    第一次见到穆青
      
    关键时刻,穆青的几句话,使我调进新华社大学毕业后,适逢视知识如粪土的年代,我和全国各地数千名“臭老九”一道,被分配到西北农村锻炼。不到一年,我被再分配到甘肃武威地区报道组搞新闻报道。一次,我陪新华社甘肃分社记者王广普到天祝藏族自治县采访,合作写了通讯《古驿新颜》。该文在《人民日报》发表后,王广普向当时的甘肃分社社长夏公然推荐了我。老夏很快设法将我借调到分社工作。借调期间,我写了不少稿子,分社上下印象不错,均同意将我正式调来当记者。谁知有人反映我政治上有疑点,说我爱人家“文化大革命”中不少人受冲击,有些人问题还很严重。
  
    老夏很为难,在那个年代,从政治着眼,我显然是不适合当新华社记者的。也正因为此,再分配时,几个地方新闻单位也没敢要我。但老夏此公很惜才,不舍得将我退回原单位,他趁到北京开会的机会,专门向穆青汇报了我的情况。穆青听后沉吟片刻,对老夏说:“这是他爱人家的问题嘛,又不是他家的问题。再说也要重在表现嘛!只要有培养前途,我看可以调进!现在队伍青黄不接,正需要吸收一些有学历的年轻人。”
  
    穆青这几句话,使我很快被调进新华社甘肃分社,成为一名新华社记者。老夏将经过告诉我后,我内心对他和穆青的感谢难以言表。当记者后,我工作更加努力,一心要用实际行动报答他们的关怀。那些年,我每年下乡采访的时间都在7个月以上,也很快写出了一批有影响的内参与公开报道。遗憾的是,我这个边远分社的记者,头几年一直无缘见到穆青。
  
    第一次见到穆青,是在1977年冬春之交。其时,“四人帮”带来的政治严冬刚结束不久,他们在甘肃的影响尚未完全清除。我正在北京修改一组反映甘肃贫困地区情况的内参,分社社长夏公然来京汇报工作,一天晚上,他特地带我到穆青家拜访。进门他就对穆青说:“这就是胡国华,调来后,干得不错。”穆青微笑向我点头,说:“真年轻啊!”
  
    老夏与穆青是抗日战争年代的战友,落座后便开始亲切交谈。我坐在一旁,一边听他们谈话,一边默默观察这位敬仰已久的前辈。许是战争年代岁月摧人,当年不到60岁的他,显得有些苍老,略微卷曲的头发已现稀疏,两鬓开始发白,额头和眼角的皱纹很深。他鼻高目深,鼻梁稍弯,有些像中亚人,但面容慈祥,目光温和,不笑也脸含笑意。他个子不太高,背微驼,腰板却很挺直,这显然得益于战争年代的锻炼。穆青相貌并不出众,但举手投足间的那份从容沉稳,却是常人身上难得一见的。

    那次见面,我只是个旁观者,穆青未和我多说话,没想到他对我仍留下了印象。

    参与穆青部署的黄土高原贫困地区调查
     
     “当记者一定要敢于讲真话,写实情。要使自己的作品经得起历史的考验。斯诺的《西行漫记》、范长江的《中国的西北角》,是几十年前写的,为什么至今读来依然震撼人心?就因为他们真实反映了当年的社会现实。他们当时发表的新闻,已成为今天的信史。你们这次的调查,只要真实,也会成为明天的历史。所以,你们不能有单纯任务观点,一定要有历史的责任感。”
  
    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长期被极左寒流笼罩的中国农村开始解冻,不少地区特别是贫困地区已现复苏迹象,冲破旧政策禁锢的新生事物的萌芽在艰难破土,但倒春寒的阴风仍阵阵袭来。我和新华社一批农村记者分别深入农村,认真调查正在涌动的这场变革,写了许多反映真实情况的内参。但旧势力的顽固阻挠,使改革依然处于举步难艰的境地。中国农村何去何从,改革何以突破僵局?依然是人们十分关注的问题。
  
    1980年初,总社国内部突然电召我赴京。到后才知道,为了进一步摸清中国农村特别是贫困地区的底细,总社决定派一支采访小分队到黄土高原地区调查,我是有幸被抽调的记者之一。这次被抽调的还有宁夏分社傅上伦、陕西分社戴国强,总社记者冯东书也由另一路配合调查。
  
    我们深感责任重大,一种使命感油然而生,行前做了认真准备,查阅了一系列文件,汇总了手头掌握的情况。
  
    动身前,穆青突然在办公室召见我们。他点了支烟,抽了几口才说:“这次叫你们来,我是反复考虑才决定的,选的也是精兵强将。你们都是农村记者,能吃苦,也了解农村实际,相信能不负众望。”我这才知道,这次采访是由他亲自部署指挥的。
  
    接着,他有些动情地说:“你们的任务,就是要把贫困地区的真实情况反映出来,为中央制定农村政策提供依据。极左的农村政策,对农村经济造成了极大破坏。现在有些地区自发出现了‘包产到户’的做法,有些人叫好,另一些人则视其为洪水猛兽。
  
    事实到底怎样?除‘包产到户’外,你们还要广泛深入了解各种情况。一定要沉下去,到最底层去调查,倾听基层干部和群众的心声。不能道听途说,人云亦云!“
  
    他强调说:“当记者一定要敢于讲真话,写实情。要使自己的作品经得起历史的考验。斯诺的《西行漫记》、范长江的《中国的西北角》,是几十年前写的,为什么至今读来依然震撼人心?就因为他们真实反映了当年的社会现实。他们当时发表的新闻,已成为今天的信史。你们这次的调查,只要真实,也会成为明天的历史。所以,你们不能有单纯任务观点,一定要有历史的责任感。”
  
    正是在他这番话的鼓舞下,我们用了半年时间,跨越黄土高原4省区39县,跋山涉水,走村串户,行程万里,采访了上千对象,一路上陆续写了数十篇内参。这些稿件,对中央推进农村改革起了重要的参考作用。胡耀邦同志看到我们从宁夏西海固地区发出的内参后,第二天就带着这篇稿

责任编辑:佚名文章来源:本站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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