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前拜读胡秋萍大作《秋萍墨韵》,深为这位美女书法家折服。不久前在义乌海洋大酒店有幸一见,攀谈之余,更为秋萍的艺术人生感慨。
或许因为原先也当过记者,和秋萍谈起来颇为投缘。2001年,胡秋萍突然离开了被许多人所羡慕的报社,从报人变成了“闲人”。“我这个喜欢安静、孤独、不爱喧闹、不爱动的人实在不是一个优秀记者的料,喜欢静静地临摹,激情地创作,自由地遐想的感觉。”记得当时离开报社时,她还特意作了一首小诗以明志:“四十才圆少时梦,求来寂寞养清心。繁华删尽秋云里,留得闲情听梵音。”
远离热热闹闹的新闻媒体,秋萍繁华删尽,留得闲情,把长期以来创作过程中对生命和艺术的追问与思索引向崭新的境界。秋萍觉得,中国书画发展到今天已有数千年历史,作为书画家每天临习的字帖绘画,要学习的技法和研究的史学,要探索的艺术源流,不是残碑故纸就是先人留下来的圣贤遗墨,这些被历史封尘的东西,隐藏着一个又一个高贵而又伟大的灵魂,这些墨迹无形中都会透出或多或少属于阴性的东西,在这里浸泡的时间久了,会剪掉我们身上浮躁的粗枝烂叶。
秋萍临池或创作时,喜欢把音响打开,听着古筝、琵琶、钢琴、小提琴或自己喜欢的几位歌手的歌。李娜的“苏武留胡节不辱,雪地又冰天,苦忍十九年”,“男儿今出塞,背后长河落日,眼前大漠孤烟。”那种苍茫、悲壮、绝苦的声音,常使她眼前出现茫茫旷野,一排排好男儿身着盔甲,肩扛长戟,腰挎大刀,奔波在边塞,壮士一去不复返的壮烈,血染山川的惨状,逼近她的心头,久久无法挥去。她试着用一种比较粗糙的宣纸,书写激荡人心的“国殇”等边塞诗。这一类的诗词最能激起她的创作欲望,满腔的豪情促使她饱蘸浓墨听凭自己的艺术感觉,在纸上有节奏有束放控制地狂写……
用不同颜色的宣纸和特种纸,甚至用宣纸的包装纸,以及用不同毛笔的笔锋,以墨汁瞬间变幻的五色进行试验,偶尔心手双畅时,秋萍仿佛捕捉到了要找的感觉,宣纸上变换莫测的汉字,显得雄强苍茫,飘逸诡谲,质朴淡远。
作为中国书法家协会草书专业委员会唯一的美女书法家,胡秋萍书法作品曾参加全国第三、四、五、六、七届书法篆刻展览,全国中青年第三、四、五、六、七、八届书法篆刻展览,国际临书大展,中日书家诗书展和中韩第一届书展等大型展览。获全国中青年第三届书法篆刻展优秀奖。
秋萍并没有陶醉在现有的成功里。可以说,她的艺术生命就是创新。她崇拜传统又关注现代,认为不能把自己埋葬在过去的经典里,那样便没有了自己;也不能不认“父母”,成为一个完全没有根基“变种”的洋东西,那样不但没有了自己,更没有了根源。继承与探索,重要的是扔掉框框,不断地写出自我。有同道不喜欢她近几年求变的作品,认为是迷失了方向。但她认为书法已不再是就技法论技法的时代,而应是放在艺术和精神的层面上如何关照的问题。至于迷失不迷失,也不是谁说了就可以算的,历史会作出“判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