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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戏曲丑角的美学特征(3)

2013/9/12 14:36:31 点击数: 【字体:

uo;笃实”,这正是中华民族“以懿文德”(《周易·小畜卦》)的表现,是中国美学阴柔之美,和谐之美思想的精义所在。
  
    德国著名美学家莱辛曾说过:“一个丑陋的身体和一个优美心灵正如油和醋,尽管尽量把它们拌和在一起,吃起来还是油是油味,醋是醋味。它们并不产生一个第三种东西;那身体讨人嫌,那心灵却引人喜爱,各走各一道。”(《拉奥孔》)在这里,莱辛把“丑陋的身体”和“优美的心灵”对立起来,毫不相溶。可庄子却把二者溶合在一起,发现那所谓的“第三种东西”——一种不同于单纯的丑或单纯的美的独特的审美对象——丑怪之美,所谓“德有所长而形有所忘”之美;与道家一样也追求独立人格实现的禅宗亦喜怪丑之美,而倡导群体意识的儒家则弃之,(《论语·述而》云“子不语怪、力、乱、神”。)戏曲丑角正是这种“德充之美”、“丑怪之美”的集中体现者,尤其在丑角的先祖俳优身上和后期肯定性丑角身上(如葛麻、唐成、徐九经等)体现得更加突出。唐成和徐九经同为清官、知县,又同是相貌丑陋。在封建官场,其貌不扬是为大忌。即使你才华横溢、两榜夺魁,但若因貌恶,有失朝廷体面,也只能痛失点为状元的机会,“放了个小小的县令”给你施展一下也就算恩惠的了。于是,“貌恶”(丑怪)与“德慧术知”(德充。《孟子·尽心章句上》曰“人之有德慧术知者,恒存乎chèn@⑥疾。独孤臣孽子,其操心也危,其虑患也深,故达。”)形成的尖锐对立,就成了唐成和徐九经悲喜剧的内在根由。这虽然荒唐至极,但这正是二位知县大人无法逃脱的命运。也由之,他们的精神所遭受的痛苦,内心所负荷的重压也就愈加鲜明突出,其内在心灵的创伤甚至连外在的容颜也无法遮掩。这一点罗丹揭示的相当深刻:“自然中认为丑的,往往要比那认为美的更显露出它的‘性格’,因为内在真实在愁苦的病容上,在皱蹙秽恶的瘦脸上,在各种畸形与残缺上,比在正常健全的相貌上更加明显地呈现出来。”[⑨])唐成和徐九经虽然都是性格相当刚强之人,他们决不会轻易把内在真实的痛苦和压抑以“愁苦的病容”昭彰。但实际上他们也会不由自主地对自身多舛的命运暗暗发出深深的叹息。但他们并不屈服于这种命运的安排,他们都希望在有限的施政时空里为民请命,建一番功业,以政绩斐然的光彩“克服”容貌之“恶”的阴影,实现自己的政治、人生抱负,即以内在德充的人格力量克服外在丑怪的容貌形态,使丑怪为美。徐九经采取的是积极进取、勤政谨严的仕途之道;唐成则以貌似迂拙、实则外醉内醒、大智若愚的计谋来铺平仕途。结果,徐九经走进了“权”与“法”的夹缝中,成了“夹在石缝里的一瘪官”,最终由悲剧性的心灰意冷(“当官难”这个核心唱段正是他悟透了官场人生怆然泪下的内心独白),获得了喜剧性的再生——挂冠而去;而唐成却奇迹般地实现了“当官不与民作主,不如回家卖红薯”的誓言(其实这“奇迹”在封建皇权的巨大背景里也不过是亦真亦幻、亦喜亦悲的,仍改变不了他作为棋盘上被人使唤的棋子的命运)。正是从他们身上,我们看到了在经常伴随着他们的灾患中砥砺磨难出来的德慧术知的熠熠光彩。他们那勇敢、乐观、诙谐、机智的性格特征,他们那忍辱负重,以身宏道,“德博而化”(《周易·乾·文言》)的人格精神,仿佛在他们身上又浮现出古之俳优的影子。俳优—丑角正是具有“刚健笃实、辉光日新其德”人格精神的巨人(虽然他们是侏儒,是丑陋残缺之人,或以丑的面貌出现),他们是孟子所说的“充实而有光辉”的“大”之人(《尽心章句下》)即崇高伟大之人。尼采说:“美的东西(历史地加以观察)是一个时代最高贵的人身上可见的东西,是最值得钦敬的东西的表现”。[⑩]戏曲丑角正是这“最高贵的人”,在他们身上所表现出的“弘毅——刚健——风骨”之精神和“德充——充实——笃实”之美德,正是“最值得钦敬的东西”。
      
    二 乐天、若愚
  
    中华民族一向是乐观自信的伟大民族。无论个人或群体遭受多大的苦难、困厄,也很少有真正彻底的悲观主义,总是乐观地眺望未来。王国维说:
  
    吾国人之精神,世间的也,乐天的也。故代表其精神之戏曲小说,无往而不著此乐天之色彩,始于悲者终于欢,始于离者终于合,始于困者终于亨;非是而欲餍,阅者之心,难矣。(《红楼梦评论》)
  
    这种执着于此岸世界,也即在现世的感性世界、日常生活和人际关系中寻找人自身存在的价值和意义,在有限的生命存在中寻求无限的精神超越,正是中华民族乐观自信的人生观。
  
    戏曲丑角美学特征的形成直接受到华夏“乐天精神”的影响是不言而喻的。这种影响即表现为对“乐天精神”本质内核的张扬、内化,亦呈现出对其消极因素的克服、排斥。通过“乐天”与“诚”,“乐天”与“忧患”,“乐天”与“人格”,透露出丑角美学特征所具有的“乐天精神”的文化内蕴。
  
    “乐天”与“诚”。“诚者,天之道也;诚也者,人之道也。”(《中庸》)可见,天人同出一道,都缘于诚。诚者,是“天人合一”境界产生的根据,达此境界,则“万物皆备于我,反身而诚,乐莫大焉。”(《孟子·尽心上》)其“乐天”在以诚为先,尽性知天,穷神达化,自由翩翩,归于具有审美性最大快乐的人生极致。排优——丑角在其审美本质上都固守其“诚”。孔子曰:“信而后谏;未信,则以为谤己也。”(《论语·子张》)意为必须得到信任才去进谏,不然,帝王以为你是在毁谤他。而信任的前提就是“诚”,忠诚、踏实。无论讽谏劝诫,无论自嘲自喻,也无论剖象丑恶,据
责任编辑:C009文章来源:论文中心网 2008-0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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