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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缑山仙踪——‘吾爱王子晋’”系列之二 “缑氏仙踪”与汉

2013/6/24 9:20:10 点击数: 【字体:


“缑山仙踪——‘吾爱王子晋’”系列之二 “缑氏仙踪”与汉

    That's one small step for man,one giant leap for mankind.

  “这是我的一小步,人类的一大步!”

  此乃1969年美国航天员阿姆斯特朗月球漫步时说的一句话。

  这句话中漏掉了一个字母“a”:单独的“man”往往指的是“人类”而不是“个人”。阿姆斯特朗事后承认,他有时会漏掉个别音节,但他“希望历史允许我犯下这个小错,并意识到我当时不是故意漏掉的——虽然我也可能只是发音很轻”。

  阿姆斯特朗希望这句话中包括“a”,但加个括号:That's one small step for (a)man,one giant leap for mankind.

  尽管漏掉了“a”,但没有漏掉的,是伟大发现:月亮之上,没有寂寞的嫦娥姐姐。

  世界上两个重要元素是自然与人,一个重要关系是人与自然。文艺复兴后,五百年科学进展,开启了人对自然的认知,改变了人类的生活与观念,我们同五百年前的人,已经不是同一种动物。

  在航天员已经飞升太空的今天,再讲什么王子晋升仙,无人相信,有些无聊。

  一直想写王子晋,直到今天动笔,原因盖出于斯。

  促使动笔的机缘,源自最近才看到的、2003年杨利伟太空遨游后说过的一句话:“千年飞天梦圆,说明我们中华民族完全有志气、有智慧、有能力自立于世界民族之林。”

  在中国人看来,飞天之梦,不是始自今天,而是起自中国古人的千年升仙之梦。

  没有升仙梦想,也许就没有今日航天员的太空翱翔。

  太空探索,是为了寻找外星人?古人飞升,是为了追寻“金骨既不毁,玉颜长自春”?

  也许都是梦想而已,但梦想改变着我们对世界、宇宙乃至人类自身的认知,改变着我们的生活与观念。

  2006年写《大哉嵩山》,王子晋就是我不能绕开的巨大存在:在中州古籍出版社出版的四卷本《嵩山文献丛刊》,名流墨客诗文里提及最多的人物,可能就是王子晋;太室山二十四峰,有“子晋峰”,子晋峰下有条山沟,叫“太子沟”。

  当然,最要紧的是,在太室山中峰绝顶(俗称嵩顶,即峻极峰)下悬崖峭壁间的松林里,有一“白鹤观”——而今,也就是几间破房耳。

  找回感觉,需要翻阅明代学者傅梅撰写的《嵩书》,其“白鹤观”云:

  在太室上,西去绝顶(嵩顶)约四五里。背负三峰,左右皆绝壁,空南一面,下瞰远山如屏,幽邃平阔,实太室之奥也(向有“嵩山天下奥”之说,此“奥”之原点乎)。一松亭亭如盖,木质尽成琥珀,伐辄伤斧,所以独存。旧县志称,元至正十二年建。恐不如此之近。故老相传,浮丘公接王子晋即此地。然不可考矣。今其地犹有琉璃龙瓦,必元时重修耳。

  “旧县志称,元至正十二年建。恐不如此之近。”——明代学者傅梅的猜测,自有道理。至少,在汉代刘向《列仙传》中已经言及嵩高之巅有王子晋祠——“王子乔者,周灵王太子晋也。好吹笙,作凤凰鸣。游伊洛之间,道士浮丘公接以上嵩高山三十余年。后求之于山上,见桓良曰:‘告我家,七月七日待我于缑氏山(缑山)巅。’至时,果乘白鹤驻山头,望之不得到。举手谢时人,数日而去。亦立祠于缑氏山下,及嵩高首焉。”

  嵩山尽管是王子晋修行的地方,但要认知王子晋仙话,必须从缑山说起……

  屈原天庭游的“仙师”

  缑山与嵩山是王子晋仙话的共同载体。

  缑山在嵩山的哪个相对位置?这是一个需要认知的问题。

  207国道劈开了嵩山太室、少室二山。

  自登封市区过少林寺口,沿207国道朝洛阳方向前行,翻过頧辕关(即頧辕古道,俗称十八盘),就到了偃师府店镇,就到了缑山。

  缑山坐落在府店镇镇南,在府店镇府南村。

  缑山在登封市区西北约20公里,在偃师市区东南约30公里,是洛阳至嵩山的必经之地。站在缑山之巅东望太室、南望少室东大约都在5公里左右。

  缑山之名,与登封、偃师、府店乃至嵩山,没有关系。

  自府店镇沿207国道继续朝洛阳方向前行,约8公里,是偃师市缑氏镇——缑山与缑氏镇,密切相关。

  尽管就当下行政区划而言,两者没有什么关系。

  缑氏镇现在不叫“缑镇”,缑山原来却叫“缑氏山”。在汉代刘向的《列仙传》中,就是“七月七日待我于缑氏山巅”。

  “缑氏山”以当下通行的海拔高度计,只有308米;以物理观察看,一圆冢状、平地突兀的小土丘耳,相对高度约100米。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缑氏山”不但有仙,而且有大神仙;不但“有仙则名”,而且以大神仙姓氏命名。

  这位大神仙,是西王母。

  西王母是仙界大神(司掌人的长寿与升仙),她与“缑氏”有何关系?

  宋代《太平广记》云:“西王母姓缑,河南缑氏乃西王母修道之故地也。”

  唐末著名道学家杜光庭《墉城集仙录叙·西王母传》云:“西王母者……亦号曰金母元君,乃西华之至妙、洞阴之极尊。在昔道气凝寂,湛体无为,将欲启迪玄功,生化万物。先以东华至真之气,化而生木公焉。木公生于碧海之上,苍灵之墟,以主阳和之气,理于东方,亦号曰王公焉。又以西华至妙之气,化而生金母焉。金母生于神洲伊川,厥(其)姓缑氏。生而飞翔,以主阴灵之气,理于西方,亦号王母。”

  《墉城集仙录叙·西王母传》虽出于唐末,但西王母之传,自当传承有序,非杜光庭所能杜撰的。

  西王母生于“神洲伊川”,这“神洲伊川”当在今日偃师市缑氏镇、府店镇一带。

  但因了“神洲伊川”,有人也说伊川县是西王母的故乡。

  这种争论,似乎没有意义。

  《墉城集仙录叙·西王母传》亦云:“汉孝武皇帝彻(汉武帝),好长生之道。以元封元年,登嵩高之岳,筑寻真之台,斋戒精思。四月戊辰,王母使墉城玉女王子登来语帝曰:闻子欲轻四海之禄,迂万乘之贵,以求长生,真乎勤哉!七月七日,吾当暂来也。”

  关于西王母与“七月七日”人神相会,演化渊源有自——

  《山海经·西山经》曰:“又西三百五十里,曰玉山,是西王母所居也。西王母,其状如人,豹尾虎齿而善啸,蓬法戴胜,是司天之厉及五残。”

  在《山海经》里,西王母是凶神恶煞,但《穆天子传》里,西王母已不是“豹尾虎齿”,倒颇似“人王”,自称“帝女”:“我为帝女……吹笙鼓簧,中心翱翔……”

  而到了班固《汉武故事》(有学者认为此乃托名班固之作)里,则有了“七月七日”:“七月七日,上于承华殿斋,日正中,忽见有青鸟从西方来……有顷,王母至……”

  同称班固所撰的《汉武内传》,还是强调“七月七日”,此时的西王母,则成了“年三十许”的丽人:“到七月七日,乃修除宫掖,设坐大殿……半食顷,王母至也……视之可年三十许,修短得中,天姿掩蔼,容颜绝世,真灵人也。”

  《汉武故事》、《汉武内传》也许是托名班固之作,但从晋代学者张华《博物志》所载汉武帝会见西王母的故事与《汉武内传》相合这一点看,《汉武故事》、《汉武内传》的成书时间不会晚于魏晋时期。《穆天子传》成书不会晚于战国时期,而《山海经》成书时间则要更早。

  在原始神话中,西王母是“豹尾虎齿”的凶神恶煞;到了西汉初年,《淮南子》曰“羿请不死之药于西王母”;倘若《汉武内传》成书于魏晋,西王母已经演化为“年三十许”的丽人,成为群仙领袖。

  在从神话到仙话的推进过程中,西王母与缑氏山的故事,当下已经说不清楚。

  但是,从《穆天子传》中西王母“吹笙鼓簧”与《汉武故事》等中一再强调“七月七日”汉武帝与西王母相见看,王子晋的“好吹笙,作凤凰鸣”与“告我家,七月七日待我于缑氏山巅”等,与西王母神话乃至仙话,有着内在的相互关联——尽管《列仙传》提及王子晋的“七月七日”,也许《汉武内传》的“七月七日”,还要早些。

  在早期经典古籍中,厘清西王母,特别是王子晋升仙,非常困难。此当归于孔夫子删改诗书,不言“怪力乱神”之故。

  早期经典古籍没有留下王子晋升仙的记载,不等于王子晋升仙就是后人的杜撰。

  从比王子晋晚约200年的屈原在《楚辞·远游》中高唱天神子晋看,王子晋的死亡与升仙,在中原地区,也许是同步完成的。

  《楚辞·远游》云:

  …………

  春秋忽其不淹兮,奚久留此故居?

  轩辕不可攀援兮,吾将从王乔而娱戏!

  …………

  顺凯风以从游兮,至南巢而壹息。

  见王子而宿之兮,审壹气之和德。

  曰:“道可受兮,不可传;其小无内兮,其大无垠;毋滑而魂兮,彼将自然;一气孔神兮,于中夜存。虚以待之兮,无为之先;庶类以成兮,此德之门。”

  汉武神仙梦的“缑氏”

  “王乔”是道教崇奉的神仙。杜光庭《王氏神仙传》云:“王乔有三人:有王子晋王乔,有叶县令王乔,有食肉芝王乔,皆神仙,同姓名。”

  有鉴于“王乔”众多,也许再多一个也无妨,有人提出:“王乔”不止三人,还有“越人王乔”。宋《云笈七签》云“昔越人王子乔得仙”,并由此考证出“王乔”传说最初出于南方,且以屈原《远游》与长沙马王堆三号汉墓出土汉初竹简《养生方》有王子巧(乔)向彭祖问养生的记述为证,说“后来传称王乔即太子晋,越地神仙王乔遂隐”。

  “越人王子乔”与汉简“王子巧”能不能称为“王乔”暂且不论,就是能称“王乔”,那就能简称“王子”吗?

  《远游》中,“吾将从王乔而娱戏”与“见王子而宿之兮”——“王乔”与“王子”,无疑是同一位神仙。

  何况屈原游天时,见到的都是颛顼、祝融等,作为小老百姓的“越人王乔”,“级别”实在不够。

  浙江省社会科学院研究员、中国百越民族史研究会副会长、著名楚辞专家董楚平先生译注楚辞,其在前言中说:《楚辞》是《诗经》的承续,楚国也到了“不学《诗》,无以言”的程度,“由此也可以想见中原文化对楚国的巨大影响,这种影响明显地反映在屈原的作品之中。在屈赋里,只有《天问》最后提到楚国的几位历史人物,连篇累牍的都是‘天下’的历史名人:尧、舜、禹、汤、文王、武王……屈原采用的神话素材,除《九歌》的湘君、湘夫人等外,基本上也是属于全中国(当时的‘天下’)的。屈原笔下的神话世界中心,不在九疑,而在昆仑。在《天问》这座庞大的神话宝殿里,竟没有一尊楚国的地方神,也没有一个仅仅属于楚国特有的神话故事。”

  《楚辞·天问》中,有这么四句三问——

  白譑婴,胡为此堂?

  安得夫良药,不能固臧?

  天式从横,阳离爰死。

  大鸟何鸣,夫焉丧厥体?

  对此,最早注释《楚辞》的东汉学者、今湖北宜城人王逸是这样解读的——

  譑,云之有色似龙者也。,白云逶移若蛇者也。言此有譑,气逶移相婴,何为此堂乎?盖屈原所见祠堂也。

  臧,善也。言崔文子学仙于王子乔,子乔化为白譑而婴,持药与崔文子,崔文子惊怪,引戈击譑,中之,因堕其药,俯而视之,王子乔之尸也。故言得药不善也。

  式,法也。爰,于也。言天法有善恶阴阳从横之道(恶字据《天问纂义》补)。人失阳气则死也。

  言崔文子取王子乔之尸,置之室中,覆之以弊篚,须臾则化为大鸟而鸣,开而视之,翻飞而去,文子焉能亡子乔之身乎?言仙人不可杀也。

  《楚辞》中的王子乔“玄乎”,《列仙传》中的缑氏山“缥缈”,那就看看司马迁《史记·封禅书》中记下的汉武帝缑氏城求仙——汉武帝是一位“仙痴”,方士公孙卿以黄帝封禅升仙的故事忽悠他,说得他心花怒放,以致说出“嗟乎!吾诚得如黄帝,吾视去妻子如脱鱗(无后跟的小鞋)耳。”

  于是,汉武帝“乃拜卿(公孙卿)东使候神于太室(嵩山太室山)。”

  但是,公孙卿没有在嵩山寻到仙踪,反倒是在缑氏城遇到了什么。“其冬,公孙卿候神河南,言见仙人迹缑氏城上,有物如雉,往来城上。天子亲幸缑氏城视迹。问卿:‘得毋效文成﹑五利(两位忽悠汉武帝求仙不成,被诛)乎?’卿曰:‘仙者非有求人主,人主者求之。其道非少宽假,神不来。言神事,事如迂诞,积以岁乃可致也。’于是郡国各除道,缮治宫观名山神祠所,以望幸也。”

  于是,汉武帝名曰封禅,实乃求仙升仙的国家行动,就此拉开大幕。

  汉武帝“(次年)三月,遂东幸缑氏,礼登中岳太室。从官在山下闻若有言‘万岁’云。问上(汉武帝),上不言(汉武帝不说是否听到);问下,下不言。于是以三百户封太室奉祠,命曰崇高邑。东上泰山,泰山之草木叶未生,乃令人上石立之于泰山巅”。

  在司马迁的汉武封禅求仙中,王子晋尽管没有出现,但把汉武帝忽悠到封禅求仙之路的,无疑是经年沉积的缑氏仙踪。

    坐落于偃师市府店镇府南村的缑山,是一个圆冢状的小土丘,相对高度约一百米。它与嵩山同为王子晋仙话载体,是认知王子晋仙话必须说起的地方。图为缑山全景。(原标题:“缑山仙踪——‘吾爱王子晋’”系列之二 “缑氏仙踪”与汉)


责任编辑:C006文章来源:大河网 2008-11-05 作者:于茂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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