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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最收名的收藏家 项元汴

2013/4/7 8:46:09 点击数: 【字体:


    家世 项元汴(1525-1590),明代人,字子京,号墨林山人、墨林居士、香严居士、退密斋主人等等,浙江嘉兴人。他的祖上是南宋时期从洛阳迁到嘉兴的。明代,项家出了一位大官,就是当年的兵部尚书项忠,他是项元汴的伯祖父。但项元汴的祖父一辈,却家境贫寒,据说一次项忠来访,项元汴的祖母只能拆掉旧屋的木椽为柴火,煮茶招待伯父项忠。但穷无根,富无苗,项元汴的父亲项诠后来以经商致富,并迅速窜升到富人排行榜的前列,明代大文豪王世贞的一段话,说明了项家的富裕程度:“屈指天下富家,居首等者凡十七家。今吴兴董尚书家,过百万。嘉兴项氏,将百万。项之金银古玩,实胜董;田宅典库资产差不如耳。”

  理财 项元汴善于理财。开源方面,项元汴除了继承家业以钱生钱之外,还大规模的进行书画古玩等艺术品的买卖,既获暴利,又沾风雅,可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赶超父辈项诠,跻身当时全国首富之列!在节流方面, 明朝田地房产的税很重,项元汴就很少购置良田房产,多藏金银与古玩字画,这也可以称得上较早的“合理避税”吧!同时项元汴也很节俭,虽为巨富,却“居恒以俭为训,被服如寒琐如野老。婚嫁宴会,诸所经费,皆有常度”。虽为巨富,却不摆谱,把钱都花在书画古玩上了。

  吝啬 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真正过日子的当家人,往往都要背上一个“小扣”的黑锅,项元汴的吝啬也是出了名的。朱彝尊的《曝书亭集》记载,项元汴搜求书画时,每遇到掏钱多而自认为价值低的,就忧心忡忡,茶饭不思,哥哥项笃寿知道他这个习惯,每过一段就叫来元汴的书童询问,看兄弟心情如何,如果又有寝食不安的情形,当哥的就去弟弟那里看画,并问他,最近又收到“铭心绝品,霁心悦目”的书画没有,元汴就会拿出掏钱过多的,当哥的就会按所收的原值付给弟弟,将书画收归己有。项元汴经常请文彭兄弟帮他掌眼鉴定书画,鉴定书画要付报酬,项元汴舍不得掏钱,只用大米之类看上去堆大的礼物馈赠文彭兄弟。然而一看到赏心悦目的书画,项元汴就像换了一个人。只要听说哪里有好的古字画,必派人打探,千方百计,不惜重金购得,以据为已有而后快。他收藏的王羲之《瞻近帖》价值银2000两,当时可购买千余亩良田,他开给曾在自己家里学画的仇英《汉宫春晓长卷》两百金,这样的做派,根本和吝啬扯不到一块。

  钤印 在中国书画收藏史上,项元汴用印之多、之杂,堪为“钤印大王”。台北故宫的书画藏品上出现过项元汴的收藏印共达98方,其孙项圣谟为66方,项氏家族共计190余方。在历代私人收藏家中,项元汴、项圣谟祖孙二人无疑是收藏印数量之冠亚双雄。从鉴藏印的数量多寡,似乎也可一窥项元汴对某些作品宝爱珍视的程度,例如唐代卢鸿《草堂十志》上钤有近100多方印,怀素《自叙帖》亦高达70多方,黄庭坚《书松风阁诗卷》有40余方。项元汴仅名章就有43方:项子京印、墨林山人、元汴、项元汴、墨林、墨林之印、癖茶居士、墨林生、蒿笠生、赤松仙史、元汴之印、项氏之汴、子京父印、墨林主人、墨林嫩叟、净因庵主、净因庵、香严居士、绿野亭印、耕隐、西楚王孙、墨林外史、项翰墨印、墨林项季子章、墨林砚癖、帝匋唐之庙裔、项氏子京、长病仙、槜李、虚朗斋、漆园傲史、煮茶亭长、惠泉山樵、项叔子、宫宝世家、蘧庐、鸳鸯湖长、南华仙史、桃里、六艺之圃、友古轩、若水轩、天籁阁。

  项元汴在书画名迹上钤盖多方收藏印的行为,就曾遭致《韵石斋笔谈》的严厉批评:“每得名迹,以印钤之,累累满幅,亦是书画一厄。譬如石卫尉以明珠精镠聘得丽人,而虞其他适,则黥面记之。抑且遍黥其体,使无完肤,较蒙不洁之西子,更为酷烈矣。”叶昌炽《藏书纪事诗》则有“十斛明珠娉丽人,为防奔月替文身”之叹,说得都十分尖刻,但却不能不承认这是事实。

  记帐 收藏的编码系统是一大学问,项元汴有着自己专属一套方法,他以千字文为书画编号的系统,取自《千字文》“天地玄黄,宇宙洪荒……”内文字,编号文字大多书于画幅右下角或卷后题识,如:台北故宫藏赵孟坚《水仙卷》为“黄”字号,武元直《赤壁图卷》为“讥”字号。除了千字文编目,另有以其它字与数字编目,如:“饫”字号的王羲之《此事帖》,“三”字号的钱勰《先起居帖》。

  除了钤印,项元汴对所藏之书画还要题上何时何地购于何家,最有意思的是每次都将购买此画卷时所花银两写得清清楚楚,如题《元赵孟頫行书苏轼烟江叠嶂图诗卷》跋:“明嘉靖三十八年春二月,购于钱塘丁氏,墨林项元汴真赏。原价肆十两,\"宠"字编号”;题《元张渥竹西草堂图》跋:“用价廿两购于吴中,有"嘉"字编号”;题《明文徵明漪兰竹石图卷》跋:“嘉靖三十九年秋八月望,装池于天籁阁中。"仁"字号,其值拾贰金”,等等,诸如此类,不胜枚举。

  项元汴所藏法书作品价钱最高的是王羲之《瞻近帖卷》,为二千金,依明人沈榜《宛署杂记》等资料文献,当时正七品官俸禄为年薪45两白银,米价为金一两可买十石米,可换算成今日的944公斤,一家五口人可吃超过二年。当时的二千金,足可购买现今一幢高级地段的别墅豪宅。绘画作品以仇英《汉宫春晓卷》“值价二百金”居首位,其次为金武元直《赤壁图》“其值壹百五十金”,另有唐尉迟乙僧《画盖天王图卷》“其值四十金”等等。对这种行为,《韵石斋笔谈》予以严厉批评:“复载其价于楮尾,以示后人,此与贾竖甲乙帐簿何异。不过欲子孙长守,纵或求售,亦照原值而请益焉,贻谋亦既周矣。”认为他的举措破坏书画名迹的原貌,并让书画作品犹如帐册。但据标价的情形,可知当时市场行情、作品的售价及转卖、流通的价格。据项元汴的收藏,可以推及当时藏家重法书甚于画作,这与今日市场上书法作品价格低于绘画作品的状况大相迳庭。

  风雅 项无汴博雅好古,研读文史,醉心翰墨,是一位鄙夷官场的风流人物。明万历年间,明神宗朱翔钧闻其名“玺书征聘”,让他去京做官,他却无动于衷,而潜心收藏。天籁阁当时蜚声中外。风雅之士慕名纷纷来嘉兴求访项元汴,登瞻天籁阁,以观赏珍玩名画为荣。项元汴开门办“博物馆”,“所与交游皆风韵名流,翰墨时望”。明代江南四才子的书画,他经常购买,明代大画家仇英曾为他高价定制画作;文征明长子文寿承,工书法,为明代流派印章的开山祖,为其刻印。陈淳为写意花鸟画宗师,曾教项元汴绘画;大书法家董其昌年轻在项元汴家当过家庭教师。因此,就明朝当时的名家之作,项元汴收藏就有得天独厚的条件。明末清初史学家海宁谈迁《北游录》说:“嘉兴项中翰墨林好墨迹古画,多令仇实父英临本,今子孙也不能辨。”

  其实,项元汴并不是附庸风雅。项元汴由于家藏书画既多,更兼其长期浸淫其间,熏染日久,自然是书画自通。他书画兼善,书法出入隋人王羲之的七世孙智永和尚,兼习元人赵孟頫;山水醉心于“元四家”的黄公望和倪瓒,画风温醇疏秀,颇有胜趣。同时兼工花卉、墨竹梅兰,天真淡雅,饶有逸趣,是当时的名家。但因为项元汴在书画鉴藏方面负有盛名,其书画创作很少有人关注,似乎其艺术水平也不值一提。实际上,项氏的山水、花鸟在当时也极富声望,其后的“画坛领袖”董其昌就曾这样称赞道:“(项氏绘画)遐思闲情,独饶宋意。”同时他还兼工诗词,但却有累赘之嫌。项氏流传下来的书画佳构并不多见,至今能见到的有现藏北京故宫博物院的《桂枝香圆图》,其上自题诗句:“圆同三五夜,香并一枝芳。”此外,还有藏于南京博物院的《梵林图》以及上海博物馆的《双树楼阁图》等。【原标题:古代最收名的收藏家 项元汴】
责任编辑:C009文章来源:中华古玩新闻网 2013年03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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